门外隐隐传来对话声。
“老二你干什么?想处理这几个人得等老大回来再说。
” “老三你别管,我就进去瞧瞧,一会儿就出来,碍不着什么事。
” “你不会真的看上那小子了吧,你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的?” “嘿嘿,我就弄一弄,反正他们也活不到明天早上,还不如便宜我。
那小子的脸白,屁股肯定也白……” 伴随着不堪入耳的对话声,开锁的声音随之传来,我简直心急如焚,虽说那个吴老大不在,可是依我和檐下水猪现在的状况,根本对付不了其余两个人,恐怕对付一个都很勉强。
这时檐下水猪给了我一个眼神,然后飞快地走过去将刚才解开的绳子缠到了谢如秀的手腕上,又往自己的脚上和手腕上缠绳子,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:先伪装昏迷,然后看准时机全力一击! 就算是要死,也要拉一个垫背的。
我也依样画葫芦,当然缠到手脚上的绳子只是装出个样子,其实很容易就能挣脱。
仓促间也根本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,只希望吴老二色迷心窍,看不出我们的异样。
不得不说,人在危急时刻的潜力是无限的。
尽管时间紧迫,可是当那扇大铁门咣当一声打开的时候,我和檐下水猪都已经好好地躺下了,一如被扔进来时的样子。
可能是我们伪装得好,也可能老天爷可怜我们,我们竟然幸运地瞒过了吴老二,更幸运的是,吴老三看到吴老二色眯眯地去扒谢如秀衣服的时候,转身就走出去了,离去时只是虚掩了大铁门! 谢如秀还在昏迷当中,吴老二几下扒掉了他的裤子,在他光裸的皮肤上摸了两把,又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,往外掏那个丑陋的东西。
在这个万分紧张的时刻,我反倒冷静下来。
吴老二色迷心窍,并没注意到我们俩。
檐下水猪递给了我一个眼神,就在吴老二脱下裤子,刚刚俯下身体的时候,我们两人同时暴起,用手中的绳子勒住了吴老二的脖子! 本来,我们俩不论哪一个的力气都是不够的,可是两个人加在一起,为了争取一个活下去的希望,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,拼命地用绳子勒吴老二的脖子。
吴老二脖子被勒住了无法呼救,一张脸瞬间就涨得通红,可是他的手并没被束缚住,此刻正奋力挣扎着,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! 那双手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我和檐下水猪的身上,那双腿不停地乱踢乱动,我疼得几乎发狂,但手上丝毫不敢放松。
这是一场殊死的搏斗,我头上流下的汗几乎模糊了双眼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吴老二的拳头终于无力地垂下。
我手上脱力,再也吊不住那具沉重的身体,手一松,往地上摔了下去。
我们三个几乎是同时摔到了地上。
檐下水猪的状况也很不好,歇了大概两分钟,他艰难地爬起来,用手在吴老二的颈动脉上摸了摸,微弱地说了句:“死了。
” 我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,刚才用力过度,绳子将我的手勒出了几道血痕。
我真没想到,这辈子自己的手竟然能沾染上一条人命!可是现实不容我反悔,那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,我无意杀人,却不得不杀人。
檐下水猪叹了口气:“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,再不走,咱们仨会死得很惨。
” 是啊,我们还在贼窝里,随时有丢掉性命的可能。
我爬起来的时候,吴老二和谢如秀都裸露着下体。
我把那件血衣盖在了吴老二的头上,遮住他那张狰狞丑陋的脸孔,接着给谢如秀穿上裤子,心想,这小子要是知道自己差点儿失身给一个男人,会不会气死? 谢天谢地,我们这番动静并没有惊动吴老三,也幸好吴老二是为了那个目的来的,弄出点儿动静也算合理。
可是吴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,还有吴老大,我和檐下水猪都没有力气再打一场了,万一吴老三来了,就算不跟我们正面对决,只要把仓库的铁门锁上,就能要了我们三个的命。
“咱们得马上就走。
” “我知道,可是谢如秀不醒,咱们俩抬不动他。
” 檐下水猪眼中尽是焦虑,时机稍纵即逝,可是谢如秀的状况的确够呛。
“先出这个屋子再说!” 我俯下身,和檐下水猪一起使出浑身的力气才把谢如秀给搀了起来。
幸好随着时间的流逝,药效在一点一点地减退,否则别说搀着谢如秀了,连我自己能不能走都是个问题。
谢如秀不胖,可是昏迷后整个身体死沉死沉,我一边忍着胸口的剧痛,一边配合着檐下水猪往门口挪。
终于,我们出了仓库。
这时我才发现,这间仓库在我们刚开始进的那间仓库的后面,向前走是公路,向后走就是茂密的树林!
4
现在回车上根本不现实,首先车上没有汽油,其次是我们不可能走到越野车那里都不被发现。出门后并没看到吴老三的影子,却能听到前面传来的劈柴声,一下又一下,仿佛劈在了我的心尖上。
檐下水猪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,他指了指树林,我点点头。
我们艰难地拖着谢如秀往树林走,柔软的泥土吸收了我们的足音,走出将近百十米的时候,我和檐下水猪都有些支持不住了。
就在这时,仓库那边远远地传出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