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自打耳光者(4/5)
品自己做的那些事。
好吧,无数次孔鸿看着她的眼神其实都在告诉她,她要不是个小娘子,早被他揍了。
所谓娘舅娘舅,可是跟亲娘差不多的。
哪怕萧宁不是孔柔所出,从孔柔嫁给萧谌那一刻起,孔鸿就是礼法上萧宁正向的舅父,出了事夷三族,孔鸿跑不掉。
因此萧宁要是个郎君,就她这想一出是一出,吓得人心都要跳出来,揍起来绝不会手下留情。
“丢人现眼,丢人现眼啊!”刘公揍完了儿子,气算是缓上那么一缓,可这面上无光,羞愧不已啊!
一想到大家同为世族,谁家都没有闹出过这样的丑事,偏是他儿子,为了保全一家人的性命,竟然有意置旁人于死地,简直是丢尽他们世族的脸。
“刘公,令郎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。
你们为保全荣华富贵,不是同样想置我们萧氏于死地?”萧宁一点都不觉得某位当儿子的做下的事有什么问题。
上好的榜样在前,怕人学不会?
“岂能一概而论?我们与你萧氏不睦久矣,你们是要断我们的活路,若放过你,死的就是我们。
”刘公针锋相对,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,他们之间的关系能相提并论。
“现在要你们的性命,众望所归,你们死了吗?”萧宁明白他们的恐惧,萧谌一向不喜欢和这些世族交往,以至于在雍州世族的眼中,萧谌就算是出身萧氏,和他们并非同路人。
刺史的事,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刺激着世族,让他们不安之极。
想要解决不安的最好办法,莫过于将让他们不安的人连根拔起,再无法威胁他们。
要是换了萧宁,也会选择跟他们一样的做法。
可惜成王败寇,人现在败了,落在萧宁的手里,萧宁如何处置他们,不过她一句话的事。
这一点是萧宁希望他们能明白的。
“你究竟何意?”
事到如今,正如萧宁所言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萧宁究竟意图何为,来都来了,他们干脆把话说清楚了。
“诸公现在可以跟我好好地聊聊了?”先前萧宁把人关起来,一个两个可都是不服的,这一回,终于算是愿意心平气和地聊聊了,最好不过。
落入萧宁的手里,再是心有不甘的人,这一刻也只能收起那一份所谓的不甘,现在的局势,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“小娘子有话不妨直说。
”崔令作为一个被状告,眼看都要成为替罪羊的人,此刻发了话,等着萧宁接话。
“好说。
诸位怎么就觉得,我们萧家想跟诸位斗得你死我活呢?”萧宁确实一直都挺想知道,雍州的世族们怎么看待他们一家子的?
作为一个世族出身的将军,萧谌在京城的势力早就引起朝堂,皇帝的警惕,因此才会特意放了一个跟他不对付的刺史到雍州,目的在于利用这一个刺史盯紧萧谌。
世族势大,这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,皇帝想要失衡,利用世族的矛盾牵制各方,使各方能达到一个平衡,不至于团结一致,把皇帝架空了。
虽然先帝有所布局,已故冲帝年纪小,要是等他长成,确实可以有机会收回去。
可惜啊......
萧宁为逝去的冲帝再一次默哀!
“分明是你们萧氏看不上我们。
”刘公第一个站出来,说出一群人的心声。
幽怨的眼神瞅着萧宁,真是多亏萧宁的心理算是相对强大,不至于被这眼神吓着,反省是不是她做了对不起某人的事。
“此话从何说起?家父为人耿直,在雍州多年,一心扑在军营,不染俗事,也从未与你们交恶。
瞧不上诸公之心,绝对没有。
”萧宁理解作为皇帝内心的那些不安,不过他再怎么不安,人现在都不在了,事情可就由不得他一个死人作主。
于萧宁而言,世族之中或许有不少心术不正,瞧不得别人好的人,并不代表全无人才,瞧瞧崔攸,那是真正的聪明人。
萧宁对他们手下留情,冲的从来不是眼前的这群世族,而是在他们的身后,他们所有的资源。
当然,也不仅仅是他们。
礼贤下士,能容常人所不能容,仁厚之名,于乱世之中有时候会出乎意料的好。
君不见古往今来成大事者,背后都有许许多多的饱学之士追随?
“我们各家下帖,萧谌可曾给过谁家颜面?”有没有的,事实摆在眼前,总不能否认吧?
站在他们的立场,绝不能容忍萧宁的辩解,显得他们无中生有似的。
萧宁摇了摇头,“诸位当真不知家父的处境?”
处境二字,意味深远!
“先帝以雍州刺史掌管雍州,家父虽为骠骑将军,可天下素来重文抑武,纵然家父亦是世族出身,也逃不过先帝忌惮?若此时传扬出家父在雍州与诸位交好,他能再继续留在雍州?”
萧宁相信,眼前这些人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,相比之下,他们在意的从来不是别人的眼光,而是他们自己的。
这番话,萧宁说完了,刘公冷哼一声,“膏唇岐舌,且由你说。
”
“诸位难道就有根据证明家父对你们的不敬?萧氏对刺史的态度,果真与你们息息相关?”都是用舌头在说话,谁跟谁不一样不成?
萧宁问完,一群人都黑了脸。
刺史吧,对他们而言更像一个信号,让他们觉得下一步萧谌要对付的就是他们。
这一点事,不说白的都懂,偏偏萧宁非要问个清楚,这算是什么意思?
“怎么,诸公有意同我畅所欲言,我既有所问,诸公不敢答;莫不是诸公心里明白,你们做的事,不地道?”萧宁可没有什么话不敢说,尤其现在需要的就是畅所欲言。
“竖子休得猖狂。
你无非想让我们承认对你萧氏的算计,要的也仅仅是落我们的颜面。
既落入你手中,你要如何处置,都由你。
枉你堂堂骠骑将军府长史,竟然由一个稚子指手划脚?你可记得你的身份?”
总不能一直由萧宁发起进攻的,也得他们反击吧。
作为布景,从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