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自打耳光者(3/5)
心置我萧氏于死,萧氏若与你们一般无二,不辨是非,只凭喜好,思一己之利,与他们何异?”萧宁也会忽悠人。
管事是萧宁请来的人,目的为何其实够明显的。
管事在司乐坊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,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的,心里清楚人性的丑陋。
萧宁是想对付世族们不假,他们图谋为何,萧宁已然心中有数。
这样的情况下,萧宁能放过他们,容他们活到现在,她有所图谋不假,更多也是不想大开杀戒。
管事惊叹地抬头,讶于萧宁的意思。
“小娘子之意?”管事确实想不到,面对想置萧家于死地的人,一个又一个的人送上铁证到萧宁的面前,听萧宁的意思,她竟不打算利用到底?
“玉嫣的来历,旁人不知,管事不会不知吧?”萧宁终于问到重点,流露出她对玉嫣怀疑。
管事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晦暗不明,嘴角微僵,却又很快的恢复平静道:“司乐坊的伶人,多是官犯之后,这一点若是小娘子所知不多,大可请长史一查。
”
萧宁一直都在注意管事的表情,马上明白她的猜测是对的。
“我自会去问,如今却是我在问你。
管事不知?”所谓管事,既是掌管司乐坊,司乐坊的任何一个人的来历她都该心里有数的。
不知,也可以算得上失责!
“当然知道,当然知道。
”管事眼看萧宁挑起眉头,年幼的小娘子让人感受到一股压迫。
“那便说来听听。
不得有半句虚言。
区区的司乐坊,若是不想在雍州好好的呆下去,我可以成全你。
”威胁人是萧宁最不愿意做的事,但有时候不威胁人又不行。
管事脸上好不容易挤出的笑容,这一刻尽都敛去了。
“小娘子说的哪里话,奴不敢妄言。
只是各世族对萧家做下的事,难为萧家大度,竟无意计较?”管事显然是在打听萧宁的心思,意图弄清楚萧宁为何要弄查探玉嫣的来历。
萧宁瞥过管事,“难道骠骑将军府如何处置世族,你们能管?还有,你如何知晓我骠骑将军府出事了?”
最后一点尤其的关键,萧宁做事的时候有意把事情闹大,让世族们都看到萧家人如他们所愿的出了大事,看起来像是中了世族的计。
然而人进来了后续的事,萧宁下了严令,不可外传。
唯有做贼心虚的人,才会急于弄清楚他们家的人,怎么来了骠骑将军府不回去了。
司乐坊,不管是玉嫣或是眼前的管事,看起来都对他们萧家的事很了解。
萧宁沉下了脸,凛若冰霜。
管事的心咯噔直跳,暗叹自个儿竟然松懈了,原以为这是一个小娘子,不足为惧,想套萧宁的话不成,反倒让萧宁套了她的话。
“小娘子当知,我们司乐坊人来人往鱼龙混杂,消息难免也灵通,奴也是偶然得知。
”管事迅速想出一个好借口,保证能说服萧宁。
萧宁心里有数,这司乐坊,怕是有不少的秘密。
“我只要知道玉嫣的来历,管事顾左右而言他,这是何故?”萧宁随意地问,狭长的眼眸扫过管事,无声宣告她的耐性已向到了极限。
管事心里苦,连忙地道:“小娘子莫恼,奴这就说,这就说。
”
“方才我提醒过你,若有半句虚言,莫怪我不客气。
司乐坊非玉嫣一人而已,你若同我说实话,念在你们是深明大义,心有家国之人,我能饶恕你们,否则......”萧宁眯起眼睛,凌厉地瞥过管事,昭示于人,她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。
天人交战的管事,这一刻再一次抬头望着萧宁。
萧宁再小,能让她进府,能与她交谈,能镇得住她,难道她会以为萧宁做不到她说的话?
最终,管事同萧宁再拜道:“小娘子,请小娘子看在玉嫣虽有私心,却也同样心怀家国的份上,饶过玉嫣。
”
果然,其中确实另有内情!
萧宁的感觉没有出错,并不代表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。
“说。
一五一十,一字不漏。
”萧宁掷地有声地吩咐,管事既开了口,也知道事到如今再想藏着掖着,瞒不过萧宁。
萧宁知道了玉嫣同这些世族的恩怨,可不得赶紧去找孔鸿。
孔鸿把人全都带回来,这时候让人把刘郎君看好了,玉嫣此人,他让瑶娘去见了见,小山羊胡子的人也被分开关了。
萧宁来的时候,孔鸿问:“有何发现?”
“既为家仇,也有国恨。
”萧宁一语总结,孔鸿只问:“可有诬陷?”
“你们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如何造假?”萧宁从来都不怀疑玉嫣说的是假话,她只是想弄清楚,究竟玉嫣如此积极证明世族所作所为,果真只是为了国家?
查查之下,果然另有原由。
“如何处置?”孔鸿再问,也是想从萧宁的嘴里得一句准话。
“先去见世族们,把刘郎君一并送进去。
他们养出个什么样的儿子,该让他们承担。
”救爹不成反坑爹,萧宁很是满意刘郎君此举,正好给她机会名正言顺的寻他们聊天。
“要我陪吗?”孔鸿就想问问,这个时候他这个摆设是否还有存在的意义?
“辛苦阿舅,有劳阿舅。
”萧宁要请人帮忙,好话必须不能少的。
孔鸿早就知道萧宁是个什么样的人,指向萧宁,十分的无奈。
萧宁似无所觉,讨好的朝他笑着,“阿舅请。
”
这会儿该去会会某些人了,那原本早该去见的人。
孔鸿在前带路,同萧宁一道走往关押世族的院子。
另外一个自投罗网,以为能救父于危难的刘郎君同样被请过来。
某位亲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,丝毫不避讳人的冲上去,连抽他好几个大耳光,“忤逆不孝,不长脑子的东西。
”
啪啪的打下来,刘郎君抱头鼠窜,不断地求饶道:“父亲,父亲你饶了我吧,我知道错了,我真知道错了。
”
别管是不是真知道,必须也得装作是知道的。
瞧见这一幕的萧宁,细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