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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笔大笔的金钱进入,大笔大笔的金钱支出。
这根本不是他操作的......
都是柴观雨。
孟听潮浑身发冷,昨晚施律的话让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完整的猜想,结合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逐渐形成了闭环。
曾经的柴观雨再也叫不回来了,他是毒疮蒙面,面目早已全非。
为什么柴观雨会突然虚荣心野蛮生长?
手表、车子、奢侈品。
原来他的野心、他的虚荣不只是动了他们两人共同的储蓄,也动了他赖以为生的职业操守。
可是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银行卡?
是担心被发现吗?
还是想要拉自己下水?
孟听潮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还是低估了柴观雨的恶毒。
打印纸上的字混着空气中的水汽变成一股寒流钻进孟听潮的身体里,瞬间如坠冰窖。
孟听潮愣在原地,很久才回过神来,目光平静地扫过银行的内部,空荡荡的。
那样空,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填满。
好像也有东西可以去填满。
一位又一位走进来的储户可以去填满。
孟听潮突然弯了弯眼睛,微微扬起了嘴角。
银行保护的是储户的存款,他才是银行的储户,他才是银行卡的主人。
和柴观雨有什么关系?
他看向小林,眼睛里带着一抹复杂的光芒,他将自己的身份证放在掌心,递到小林的手中,“我的卡丢了。
”
小林疑惑的同时,孟听潮平稳的声音逐渐响起----“请帮我挂失。
”
旧的银行卡在挂失后会被冻结。
新的银行卡如果激活,旧卡的钱会原封不动、一分不差地划到新卡之中。
钱是人的胆,失去了金钱带来的优越感,柴观雨应该也会像他一样,狼狈地吐光了肠胃里的所有东西。
希望柴观雨能够低下头,看到他自己恶毒的肚肠。
小林征愣之后反应过来,带着孟听潮去了柜台。
明亮的玻璃后面,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在敲着键盘,给孟听潮登记新卡。
可能是刚毕业没多久,流程上还比较生疏,对着孟听潮歉意地揉了揉脑袋。
孟听潮的手指在大理石的台面上轻轻敲打,声音温柔地说道:“不急,慢慢来。
”
小姑娘笑了笑,拿着单子一蹦一跳地去问老师傅。
孟听潮轻轻地张开了手掌,掌心朝上,昨日的伤口不浅,一丝一丝地向外泛着痛。
他慢慢、慢慢地合拢手指,每一寸移动都是缓慢细致的,小心地避让着伤疤。
事情的控制权在此刻好像互换了。
不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