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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鸟接过怀表,怀念地抚摸着照片上的人,笑起来,眼睛里却又滚出一行行热泪,喃喃地念着:“我是一只小鸟……我撕开荆天棘地,欲往自由的北方飞去,又听见小小鸟在荆棘中哀鸣……”
陆庭深顺着他的话问:“那小小鸟是谁?”
“小小鸟……”小鸟合上怀表,忽然盯着陆庭深的脸,当眼泪聚集到下巴砸落手背上时,他轻轻吐出三个字:“陆庭深。
”
陆庭深愣了足有半分钟,忽然似有一道惊雷从头顶劈下,流窜至四肢百骸,整个人像是被铁钉钉在原地,半晌动弹不得,保持理智的意识忽然崩了崩,不假思索地掏出手枪,抵在小鸟的眉心,冷硬地吐出二字:“骗我。
”
冰冷的枪口抵在头上,小鸟瑟缩一下,抬头看向他。
陆庭深怒吼道:“傻子一个,假扮我的父亲很好玩吗?我父亲早就死了!被炸死了!”
“……”小鸟眼中的光暗下来了。
等他再度抬起头时,陆庭深忽觉手腕一阵剧痛,等反应过来,手中的枪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小鸟手里。
小鸟已经站起来,熟练地上膛,将之抵在了陆庭深的太阳穴上。
熟悉的声音暌违了十二年,终于再一次来到陆庭深耳边,不再温柔,阴冷如冰:“不上膛的枪就用来对准别人,真当傻子好欺负?”
陆庭深不可置信地回头,枪管就正对着他的眉心。
“陆庭深,”小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眸中唯余一片冷硬,“我清醒的时间不多,只有一分钟左右。
”
“我是白鹤,你的Omega父亲。
”白鹤开门见山自爆身份,后冷冷一笑,“你啊,结婚了,连自己父亲在不在场都不知道。
你觉得我一定在阁楼里看你的婚礼对吗?可我为什么要甘心困在阁楼里,一辈子当你们陆家的笼中困雀?我早就跑了,傻孩子。
”
“我本来自由了,又放心不下你,忍不住倒头回来看你,只要看到你还活着我就走,可是来不及了。
”
“我没能和他们一起走,陆家没了,陆振霆死了,为了获取足够的抑制剂活下去,我不得不改头换面,装疯卖傻逃到疯人院。
我以为到了这里至少我能平安活着。
”
说到这里,白鹤的声音变得凄厉愤怒,手中枪不停撞击着陆庭深的额头,陆庭深再也跪不住,瘫坐在地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听他咆哮:“可谁知道这里他妈的是另一个地狱!!!你们Alpha像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狗!这是疯人院吗?这他妈是满足你们兽欲的妓院!!!”
“你知道我一天要接待多少Alpha吗?我没疯也被他们折磨疯了!”
陆庭深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