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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庭深带着他来到阁楼尽头的一间房,推开门,阳光洒落进来,洛迦看到了窗边油画架下坐着的Omega。
“爸爸。
”陆庭深温柔地呼唤了一声。
画架旁执着画笔的Omega转过脸来,看见儿子,露出个浅浅的笑容:“庭深,好久没有回来了。
”
Omega很漂亮,但脖子上锁着一个沉重的合金项圈。
在洛迦的意料之中。
他这一次提出要和陆庭深回他的家,很大一部分原因,就是为他来的。
陆庭深的Omega父亲,陆振霆的第一位Omega妻子,白鹤。
白鹤的腿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,陆庭深正想向爸爸介绍身边的洛迦,目光却忽然落在毯子下延长到地上的电线上。
他的脸色一下变了,三步并两步跑上去:“爸----”
他跪下来,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那条隐入毯子里的漆黑电线,咬牙道:“陆振霆又锁你了?”
他想掀开毯子,却被白鹤温柔地按住,放在膝头,轻轻抚摸。
他弯下腰,捧起儿子倏然红了眼眶的脸,笑得温柔慈爱:“惹他生气了。
七天而已,不多。
”
洛迦沉默着站在原地,盯着地上那条电线失神。
“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?庭深。
”白鹤看了看一旁的洛迦,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。
陆庭深抹了抹泪,向白鹤剖白自己对洛迦的心意。
白鹤轻轻一笑,对儿子道:“幸好你回来了,庭深。
爸爸很想吃你做的曲奇饼干,蔓越莓味的。
你去为爸爸做一份,好么?”
“把你的Omega留下,陪爸爸说说话。
”白鹤微笑的时候,眼角堆着一些细细的皱纹。
陆庭深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洛迦,怕他与自己的爸爸独处会感到尴尬不自在,但没想到洛迦轻轻点头,陆庭深也就放下心,转身离开。
白鹤正在创作一幅画,洛迦虽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,但还是在这幅画里看出了一丝吊诡之处。
画里画着一栋看起来就摇摇欲坠的危楼,伫立在混沌的黑夜里,它的根基倾颓,无数裂痕像毒蛇般从他腐朽的根基处向上攀爬。
一只鸟在楼边煽动着它的翅膀。
洛迦看不懂是什么意思。
“洛迦。
”白鹤执着画笔在调色盘里碾转了几回,提笔,在画布上为这只鸟丰富它的羽翼,“你知道我在画什么吗?”
洛迦微不可查地一顿,开口轻轻地说:“我看不太懂,白先生……但是我想,您一定想表达什么。
”
白鹤轻轻一笑,犹自勾勒着他的作品:“这是一只极乐鸟,传说中,它象征着自由。
”
洛迦在他身边蹲下,更加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