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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毓撑着下巴笑,似乎真的很怀念那时的时光,又低着头说:“你说白良这个名字不好听,钟灵毓秀这个词很适合我,你挑了毓字,就叫白毓。
你喜欢叫我毓儿,因为是你取的名字。
你那时总望着我笑,说实话,师兄……不,曾经我是叫你阿朔,阿朔,说真的,我喜欢你笑。
”
秦朔微微一愣,想不到他会用这样亲昵的称呼喊自己,方才的疑心渐渐打消,倒是生出几分愧疚来。
烛火摇曳间,白毓抬眸望向他:“看你笑的时候,我的心是暖的。
可是后来……你变得不一样了,在宗门里,你从不叫我毓儿。
你把我放在外门,你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喊我。
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曾经的关系,你在人前只会喊我贱狗。
你说我们永远不可能是一种人。
”
“我……真对你这么说吗?”秦朔有些怀疑,可白毓的眼神那么认真,他又不得不相信。
失忆的这段时间,他都是从白毓或来探望的师弟们口中得知过往,孰真孰假早已分不清。
如果今晚听到的心声是真的,那么白毓现在说的话,是不是也在骗他?
顶替命格四个字让秦朔心有余悸,总觉得事情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,包括明日的仙门大会。
“是不是都不重要了,”白毓晃了晃腕上的锁仙镯,忽地笑了,声音愈发低缓:“重要的是,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,阿朔,你怎么都躲不开我。
”
正在这时,窗外闪过一抹火红的影子,秦朔心神不宁,又听到屋瓦上有轻微的走动声,起身想去查看,却被白毓抓住了手腕,“师兄,天色不早了,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。
”
他从未如此强硬过,秦朔见状也只好答应下来,但临近上床前,都还不时打量着窗外。
白毓吹熄了烛火,屋内骤然昏暗了下来,他的眼眸却隐隐泛着光,盯着准备把被子铺在地上的秦朔看,声音几不可闻,“……又是这样,从不把我的话放心上。
”
俯身铺床的秦朔隐约听见什么声音,回头看去,却只见小师弟转身去关窗户的身影,心里奇怪,却也没问出口,又接着铺被子了。
窗户关好后,黑暗里传来衣服落地的声响,灼热的气息由远及近,秦朔刚把被褥铺好,回头想说自己今晚睡地上就行,却突然被白毓从身后抱住了,“师兄……我身上好冷,你陪我暖会儿被窝再走吧。
”
这话听来倒没什么问题,但秦朔心里说不上来的别扭,还没等他拒绝,那可怜巴巴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:“以前在破庙里,我们也是这样,但那时你从没拒绝过我……”
想到自己从明日起还要和白毓形影不离地相处,秦朔犹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