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严,虚掩着。
几缕热风从缝隙里钻进来,敲打着薄纱窗帘,盛遇放轻了脚步,竖起耳朵贴过去。
这个角度看不清露台外的光景,盛遇也没指望能偷听到什么——他确认这两人没打起来就安心了。
可刚把耳朵贴过去,就捕捉到了几个模糊的关键词:“……助理说,你大学比较倾向于建筑专业……这与家里对你的长期规划相悖……当然,你的意愿更重要,我让特助做了一份报告……这几个院校的建筑系和商科都不错,你可以从中挑一个。
”
……?
盛遇微微一愣,立刻把其他问题给忘了,使劲将耳朵往窗缝边凑。
盛夏,午时,别墅静谧冷清,偶有一阵风掠过,庭院中的绿树沙沙作响。
“不去。
”
路屿舟的声线照旧冷淡得冻人。
模糊的风声里,盛开济似乎是微舒了口气,宣告着他的耐心告罄。
“说出你的想法,说服我,你就能自己做决定。
”
“……没有你们之前,我也活得好好的,没被饿死。
我的未来我自有规划,凭什么成了你们盛家的儿子,我就必须豁下擅长的一切,学那劳什子商科?”
起先路屿舟的嗓音很淡然,像是在陈述一个不以为意的事实,然而微微一顿就,他口吻中忽然染上了一点锐利,像是棉花里藏着讥讽的针。
“明年就要升高三,这种关键时刻,你要我转去国际高,准备留学……我们前十七年的人生,在你们眼里,是不是如同废纸一张,无足轻重,随意可弃?”
“我……们?”不愧是董事长,对字里行间的细节颇为敏锐。
盛开济微微眯起了眼,问:“你说的是小遇?”
偷听的盛遇跟着一怔,猛地正过了脸,一不留神被落地窗嗑到鼻梁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露台上谈心的人并未被这点看不见的插曲影响。
“无可奉告。
”路屿舟又被问烦了,起身换了张桌子,离这便宜老爹十八万千里远。
露台矗立着七八把罗马伞,伞下是错落有致的茶几和座椅。
路屿舟换了一个位置,刚巧换到了盛遇视野里。
盛遇能看到他风雨欲来的侧脸,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写着不爽。
盛董事长自然不会跟着小辈的脚步挪窝,平稳的声音依旧在露台的角落:“盛世集团涵盖的子产业数不胜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