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3/5)
裴京聿覆手囹圄,毫无道德地困惑道:“嗯?你被这样玩,他怎么不守护你了。
”
他真是她的九九八十一难,载她过河,也要险恶的侧翻。
三十五部真经,都被水浸没,印在石上,再无转圜。
他锋利又美,让她坐在腿上,还要支起长腿踢打他烂醉如泥的朋友。
但她彻底坍缩在他身上,毫无形状:“你别伤害他。
”
裴京聿嘲讽意味十足,踩沈容宴的小腹,笑问:“你不和她梁上燕了?”
他非要破碎沈容宴对她的每一寸绮怀:“他睡在别的女人身边,也满脑子想你。
”
裴京聿拱形的眉弓阴影覆在她面上,如芙蓉花下阴翳生:“姜嘉茉,还是你就喜欢浪荡情种,穿花蝴蝶,只迷恋你的这一套话术?”
他举着公平槌,像等待判决她无期罪,“你很喜欢,女人不止你一个的男人?”
“沈容宴结婚了,你还对他朝思暮想,求之若渴。
”
裴京聿完全有不近人情的道德标准:“原配的忠贞,该被你们践踏受难?”
她在他怀里,被山祠的钟磬,敲得悲鸣咿呀。
裴京聿有点山河宝相,垂眸睥睨脚下的人。
他抬头,望向姜嘉茉,顽劣地嘲她,“你这么坏,是应该被惩罚。
”
她意识到。
——之前说的全都一语成谶。
裴京聿真的钳握住她的手,在他绷紧的衬衣上,并蒂连枝地写,她和他的名字时。
她呼吸急促,小声尖叫。
他火上浇油,启唇笑:“裴京聿三个字,怎么写,需要我手把手教你?”
姜嘉茉宛如牵线木偶一样,彻底崩溃了。
她抚到他指骨上有把玩枪.械的薄茧,好萧飒的贵气。
她遽烈颤了一下,恳求道:“......你放过我吧。
”
她趋避着他绵里藏针的训诫:“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,不要伤害他了。
”
沈容宴也不适地“呃呜”地翻过了身。
“他是谁?”裴京聿惯常善于黑白颠倒:“刚才说了那么多男人,你选中的哪个做‘他’。
”
姜嘉茉黑发颤颤垂下,潺潺春华流泻。
她顺着他,小声安抚:“...没有他,没有别人,没有。
”
姜嘉茉在惊惧和被完全消耗力气中,昏厥了过去。
她眼下有白露,细碎挂在鼻梁上。
她三魂七魄不在了,彻底没了意识。
裴京聿用西装把她裹紧。
他苍白的额上,神经牵痛。
他站起来,铮铮宛如金玉成玦,有刀峰入鞘。
男人踢了下沈容宴,衔恨而笑,“她心在你那儿,但人我要定了。
”
裴京聿的影子,倒坠在漆黑光滑的钢琴表面,称得上静影沉璧。
他低唇咳嗽一下,嗓音冷澹澹的:“少装佯做势。
”
他望向沈容宴,妒得眼红:“我做恶,你无辜,你真会当善人。
”
-
孙云岫只留了位丰台住家的司机陪同。
她处理完传媒公司的事,独自驱车去姜嘉茉的小苑。
下午到达姜嘉茉家的时候。
孙云岫在楼下绕了一圈,连个外卖餐盒都没看到。
她忧心忡忡地扶楼梯上楼。
推开门。
孙云岫看见姜嘉茉,软绵绵地蜷在床榻上。
姜嘉茉的手机屏幕摔碎,掉落在床尾,还在轰鸣震响。
她的头发散落了
一床,露出一点莹白的耳朵尖。
她睡眼惺忪,却警惕地缩成一团:“是谁。
”
“是我。
”
孙云岫心疼地捡起手机:“怎么不接电话,品牌方这边的邀约,有工作室处理。
”
她坐在床榻前:“但是私人的电话应该接一下呀。
”
姜嘉茉撑起身,瑟着肩:“我不想接。
”
她把手机拿过来,垂眸给家里人打了几个电话:“妈妈,我今天会回家。
”
还没等孙云岫反应过来。
姜嘉茉用裁眉剪,把电话卡剪碎,扔进垃圾桶。
屏幕上标红的几十个未接电话,悉数变成无信号的灰。
孙云岫看到她脊背上的吻痕。
她眼睛泛红问道:“嘉嘉,你又招他了。
”
“和七年前一样,他喝醉酒又犯浑?”
姜嘉茉只记得当时似水波荡。
她自己被吞没其间:“他没醉。
”
姜嘉茉撑起身:“他只是没当一回事,占有欲作祟。
”
她脸埋在绸缎软被,任由黑发凌乱流泻。
她昏迷了半天,一早上的梦完全光怪陆离。
梦里山高水长都是那个人。
她又怕又爱,心里火烧火燎的恐慌。
这样恐怖又危险的情人,不是人人都能遇到。
姜嘉茉恳求道:“孙姐,我想推两个访谈,回家好好过年。
”
孙云岫寻思当时张菡回来,连站都站不住的往事,果然并非空穴来风。
越是鸣珂锵玉的公子哥,越是有让人枉断兰因的恶劣。
孙云岫点头:“你去年无缝拍了三部片,是应该好好修整。
”
她柔声安抚道:“宝石的卖家是东南亚的富商。
”
“年末公司签了三四个能抗剧的小花,咱们慢慢筹划,一步步看吧。
”
姜嘉茉穿好外套:“公司是大家的心血,创业不易,个人的爱恨事小。
”
她拿了把透明的伞,想要挡住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