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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看中医啊?这不是故意转移他注意力的吗?
沈缚要留,他无所谓,自己压着棉签,呲牙咧嘴地走出去,跟门口守着的许海盛感叹:“好热心的护士姐姐。
”
室内,护士长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,她蹙着眉,全然没有方才打趣时的轻松,严肃道:“你是他的什么人?哥哥?朋友?”
“他是我的爱人,”沈缚同样严肃下来,问道,“您想说什么?”
同性婚姻合法已经是上一代人的新闻了,如今并不少见,因此护士长仅是略略一抬眉,道:“首先抱歉,我这么问仅仅出于对患者的关心,要是冒犯到你可以不回答----他手腕上有很多疤,是怎么回事,你知道吗?”
“......”
沈缚静了静,喉结滚动了一下,像是咽下一枚生锈的钉子,他抬手,似乎想去捏鼻梁,中途却放弃了,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闪着光。
半晌,伴随着轻到几不可闻的叹息,年近而立的男人无可奈何:“是我的问题。
”
“有一段时间,我缺席了他的人生,没有尽到我的义务,让他受到了伤害。
他一直是个内心敏感纤细的孩子,很坚强,但在一些事情上却很容易被打败,那段时间里他很难过,陷在噩梦中走不出来,总会无意识的伤害自己,最严重的时候,连水都喝不下,瘦的....”话语突然折断在空气里。
走廊尽头传来推车的金属碰撞声,护士长轻声道:“他看起来好多了,很活泼,疤痕养的很好,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。
”
沈缚望向不远处紧闭的门,玻璃上映出他扭曲的倒影。
他嘴角不自然地抽动,想说什么,又像是一个苦笑。
“谢谢,相信会更好的。
”
另一边,终于找到机会跟林疏独处,许海盛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拉着他走远了点,迫不及待:“你们说啥了?”
林疏干脆利落:“他把这四年都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了。
”
“啊?!”晴天霹雳,许海盛呆住了,眼睛好悬没脱眶。
“你好像很惊讶,他不该告诉我吗?”
“没有没有,应该应该。
”
许海盛讪笑几声,来来回回观察着他的反应,试探道:“那你...是不是很难过啊。
”
“来串供了?”
林疏可爱的白了他一眼,并不搭腔。
“哎哎哎,你真的污蔑我了!你俩的事我真不了解....好吧就知道那么一丢丢,你说你一个失忆的人,我要是胡说八道一通,误人子弟了该怎么办。
”
林疏率先占领主导,道:“那你说,我为什么难过?”
许海盛老实道:“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