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涧出神想着，耳边倏地就袭来了一阵凌厉的剑风！
他眸色一暗，正要躲避。
那冰冷的剑刃却已然横在了他的脖颈上。
抬眸看去，只见江染眠眼神凌厉，浑身沾满了血。
她语气冷冽得没有丝毫情绪：“沈云涧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沈云涧眉心缓缓拧起。
江染眠是何时到祭台上来的？
他垂眼看向台下，只见仍站着的将士无一不是北昭的龙武军！
而吴江的将士……全军覆没！
“没用的废物。
”沈云涧沉声骂了句，这才转眸看向江染眠，“我还真是小瞧了你。
”
江染眠目光清冷：“我说过，若不是偷袭，你不会赢。
”
沈云涧扯了扯嘴角：“你一介女流，为何非得做个将军，整日打打杀杀？”
“我答应过婉宁，会护着她想要守护的江山。
”江染眠字字铿锵，“真正在乎一个人，是不舍得让她伤心的。
”
“所以，你不配说你爱她。
”
沈云涧眸色一深，眉心紧蹙着怔在原地。
这个答案远在他所料之外。
好半晌，他才哼笑了声：“那么，你打算把我怎么样？”
“押送大牢，你要为你手上沾的血付出代价。
”江染眠淡声道。
沈云涧舌尖掠过虎牙，神情复杂不明。
默了片刻，他淡淡抬眸：“沈淮序真的没死？”
江染眠眼眶微紧，语气却无半点起伏：“当然。
”
“不可能。
”沈云涧直直盯着她，唇角上扬，“那日我分明派人在悬崖底下仔细搜寻，都没发现沈淮序，他定是摔进河中丧了命。
”
闻言，谢婉宁浑身狠狠战栗。
她目怀希冀地望向江染眠。
只听她声音平静：“沈淮序护北昭山河安稳，护百姓富康平安，好人有好报，他自然不会死。
”
“而你，只为一己私欲便杀害数不清的无辜之人，双手沾满鲜血。
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