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摄政王府里却是一片冷清。
裴深穿过廊檐走向书房，在门上敲了两下。
“王爷，江将军来了。
”
书房内传来沈淮序低沉的声音：“知道了。
”
他应过声，但仍执笔不紧不慢地在纸上写着字。
直至写下落款，他才搁了笔，将信纸缓缓对折收好，抬步走出了书房。
客堂中，江染眠身穿神眷银甲，大红的披风被呼啸寒风卷得哗哗作响。
见她如此打扮，沈淮序深谭般的双眸里波动一瞬：“染眠，你这是……”
闻声，江染眠转身看向他，嘴角浅浅上扬。
“西北战事吃急，皇上命我赶去增援，马上就要启程，所以赶来和你……还有婉宁道个别。
”
“如此。
”沈淮序点头，“那你万事小心，别受伤。
”
江染眠语气轻松：“放心，没人能伤的到我。
”
“莫要大意。
”沈淮序淡声说着，转身抬步走出客堂。
江染眠笑笑，没再说什么，跟了上去。
祭堂。
沈淮序在门外停住脚步，江染眠侧眸看向他，颔了下首独自走进堂中。
推开木门，迎面而来一股烧香味。
沈家每代家主与其正妻的灵牌都放在这间祭堂里，受后人祭拜。
所以，谢婉宁的灵牌也在其中。
这一年中，江染眠只要想起她，就会来祭堂对着她的灵牌说些话。
“沈家第十七代家主沈淮序之妻，谢婉宁之位。
”
江染眠跪在蒲团上，看着这块灵牌，目光染上些许悲伤，唇角却扬着抹笑：“婉宁，我今日要赶去西北，怕是有段时日不能来看你了，可不要怪我……”
祭堂外，沈淮序身披大氅撑着伞，望着眼前飘落的雪花渐渐出神。
他竟是才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