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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楚生听见“一家人”便一惊,心中纳闷他们是怎么知晓自己和慕深师出同门。
就在此时,他们看见了那个宽袍大袖,身形颀长的剑修,所到之处如生三尺寒冰般无人靠近。
慕宗主冲林楚生身边的人微微颔首:“辛苦几位照拂拙荆。
”
林楚生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,旁边几人更是一眨眼全溜得没影。
没人愿意逗留是非之地。
“你……”林楚生指了指面无表情的人,又指了指自己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拙荆,或者内人。
”慕深转身向山中走。
林楚生跟上他的脚步,几乎要被气笑了,很想把对方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慕深没有看他,兀自陷入沉思:“或者反过来,你这样叫我……我们从前习惯怎么讲?”
他们一同进了屋,慕深脱下身上厚重的外袍。
林楚生下意识接过外袍拍落上面的雪,然后挂在门边的架子上。
林楚生很疑惑地说:“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是夫妻?”
慕深说:“昨天的小孩是这么说的。
”
林楚生想起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屁孩说的“死了老婆的鳏夫”。
林楚生表情扭曲了一下,有点噎住了。
然后他说:“一个小孩说什么……你就信,你怎么不信我呢?”
“他不会骗我。
”慕深垂下眼,“你就不一定了。
”
之后慕深便闭口不言。
他们都陷入了沉默中,思考了起来。
慕深走到窗边坐了下来,林楚生很自然地跟上去坐在他对面。
他伸手柄桌上的冷茶倒掉,又换上热的送到对方的手边。
林楚生疑惑地问:“我给过你什么不好的暗示吗?”
慕深:“……”
他没回答,而是神色淡然地掀开桌上棋盅的盖子。
“把佩剑解下来,”林楚生条件反射地眉毛一拧:“教过你对阵不可携剑……你要白棋吗?”
慕深:“嗯。
”
于是,林楚生自然地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。
他们一边下棋一边聊天。
林楚生间或抱怨茶叶没有之前的好,还问慕深泉水是不是从后院的井里打的。
慕深说:“不知道。
”
“还是喝主峰的吧,”林楚生皱眉:“自从隔壁峰的灵鸟老是往那口井里扔东西,我就觉得里面一股怪味儿。
”
一局棋毕,白子胜。
林楚生是棋迷,每逢败局总是露出扼腕叹息的姿态。
慕深看着面前的人,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慕深的表情像是在做梦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林楚生的心思还在上一局棋里,慕深突然开口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