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抽了三下(3/5)
之后的岁月中,他一直专注训练,按照《哨兵须知》中的文字严格要求自己,在战斗之外远离任何可能刺激到自己引发混乱的东西。
饮食清淡、作息规律、起居环境简单,即便攒下了一定的财富和军功,也从不去帝都的任何娱乐场所。
正因如此,他的身体状态是年轻一代哨兵里最稳定的。
徐寻月是他成长之后唯一一个主动接近的刺激源,随之而来的,就是许许多多从未体验过的亲密互动。
那些在军队里听闻过的、兵痞喝酒吹牛说得神乎其神的“战绩”,又怎么能跟结合向导给予的刺激比呢?
前者是短暂而虚无的快乐,结束之后只剩痛苦,后者却是无法自制的全方位沦陷。
被死死把控住了,却莫名觉得安心,觉得就这样也没有关系,不会受到任何伤害。
本来就可以把自己交给对方,本来就应该把自己交给对方。
——这么做的结果是被/玩/到/大脑无法处理信息。
就像现在,他知道徐寻月对他说了什么,却不能理解话语里的意思。
徐寻月也清楚这点,于是把祝回的灵敏度调到正常水平,暂时没有动他,让他自己缓了一会。
他感受着哨兵的情绪,在等待对方清醒期间,也不知道在脑中听了多少声“哥哥”。
【哥哥。
】
【哥哥。
】
【哥哥。
】
【哥哥。
】
来来去去,只有这两个字。
从调高灵敏度开始,祝回的情绪就成了这样,浓烈,纯粹,别无他物,无法思考的大脑里只剩这个称呼。
好比一杯本来就快满了的水,被加入了别的东西,液体便大股大股地溢了出来。
以至于徐寻月愈发好奇。
祝回到底记着什么?为什么叫他哥哥?
等把匹配度上70%的事处理完,他一定要问一问祝回。
……
当那种强烈情绪消失的时候,徐寻月就知道,祝回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,只是没有立刻吭声,而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,胸膛起伏仍然剧烈。
徐寻月没有放过他很久,只等了半晌,就摸了摸他红彤彤的耳朵。
“现在想清楚了吗?”
祝回被摸得抖了一下,有些发懵地眨了眨眼睛,反应过来自己是看不到的,往徐寻月手上靠了一点,才哑着嗓子试探性地说:
“我……不应该撒谎,我不应该骗你,我应该永远和你说实话。
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……”
祝回显然没料到答案还有另一半,一时间想不出来,但他不喜欢冷落下去的氛围,所以即使没想到也开了口,态度端正又坦诚。
“我、我暂时没想到,但我以后会努力的,我以后会注意了解这些,对不……”
他的话没能说完,徐寻月把他的道歉捂了回去。
尝试循循善诱的向导叹了口气。
在亲密的时候,乖乖道歉是情趣,可是这种时候,就不需要道歉了。
他直接给出了标准答案。
“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,我的哨兵首先要保护好自己。
“如果撒谎和保护不能同时成立,你得选后者。
不过这两件事大多时候是绑定在一起的,你会想照顾我保护我对不对?所以对自己也别太吝啬。
”
徐寻月松开捂着他的手,在那张红肿的唇上碰了碰。
“遇到事情要告诉我,知道了吗?”
祝回点点头,乖乖答应。
“知道了。
”
“以后再犯怎么办?”
“我会记住的,绝对不会再犯了,我会听你的话,什么都跟你说,”祝回停顿了下,认真补充,“真的再犯,怎么处置我都可以。
”
【哥哥对我真好。
】
【太喜欢哥哥了。
】
“嗯,说得不错。
”大概只有徐寻月自己知道,他这句表扬究竟是对祝回保证的肯定,还是对祝回情绪的满意。
他弯了弯眉眼,把哨兵的灵敏度调回二十倍,“那我们就继续。
”
被他摸着嘴唇的哨兵压根没料到这出,毫无防备之下,只能颤颤巍巍地塌/着/腰迎接,将散的雾气再次聚拢到琥珀色眼睛里。
本来就喜欢徐寻月喜欢得不得了,这会多重感官被调/控,单用一根手指就能让他溃不成军。
这样已经足够,但徐寻月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放过祝回。
从一开始,他就打算让这次经历刻骨铭心、印象深刻一点。
于是徐寻月在原本的基础上多用了一样东西。
不是外物,而是属于高级向导的天赋,那个本该在危机时刻用于生存的天赋,“瞬间解析”。
瞬间解析是每个高级向导都希望自己觉醒的天赋,但真正觉醒的少之又少。
在向导学院中,学生一旦有了这种能力就会被老师拉出来特训,因为瞬间解析如果使用得好、完成度高的话,效果是非常可观的。
它能将已知信息和意识表层下的认知相结合,全方位解构分析目标,说得通俗一点,就是完完全全从里到外,从表意识到潜意识地观察一个人,将对方当下的信息尽数掌握,并毫不费力地找到应对措施。
在战斗中,这是兼顾生存和辅助进攻两方面的好手段,但把瞬间解析用在自己的结合哨兵身上,却也意外的方便。
了解哨兵的身体处于什么阶段,了解哨兵这个时候的心里想法,了解他最脆弱的地方,了解他最深层的渴求。
已经够敏/感了,碰哪里都发抖,但性格恶劣的向导偏要用最过分的方式把人逼到最高点。
祝回没被改变对温度的感知,乳胶手套的冰凉和自身体温便形成了鲜明对比,被碰到的所有部位都发/酸/发/软,被重点关照的一小块地方更是一刻不停地/抽/搐,粘/稠的液体被反复搅/动,好像还打出了浮沫,越搅积累越多。
眼睛看不见,敏锐的听觉也在刺/激中逐渐失去作用,耳朵嗡嗡作响,无法分辨任何声音。
他好像就是一个热源,而他每时每刻都在觉得,自己一定会在下一秒燃尽。
祝回想说些什么,却发不出任何合格的字音,出口尽是凌乱的气/声,偶尔才能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。
况且,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。
乞/求吗?喊/停吗?可这好像就是他应该承受的。
他喜欢哥哥这么对他,哥哥肯定也是喜欢他,才会这么对他。
哥哥喜欢欺负他,他高兴还来不及,又怎么可能抗拒呢?
戴着半指作战手套的手紧紧攥着向导的发绳,连露出来的指关节都是红色,一副马上要把发绳扯断的架势。
但一直没有断,那根简简单单的黑色发绳被保管得好好的,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在这种细节上控制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