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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的凝固让二人之间的沉默蔓延,乌金深吸一口气,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:“曦明,有句话我不得不同你说清楚,秦朔固然在你心里重要,但你也要时刻牢记,你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师尊,你还是无情宗的掌门,要承担的责任,远比作为师尊的责任要大。
”
“这一点,我明白。
”曦明声音渐低,往后如在风中的呢喃:“只是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。
”
乌金又叹了口气,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:“过犹不及,可不是好事。
”
「曦明,为何不敢承认呢?」
曦明视线偏移,顺着地面的反光看向角落里的黑影,那团浓雾再次凝聚成形,化作他的模样一步一步逼近:「你对你的爱徒,真没有半分旖念吗?」
“曦明。
”
乌金的喊声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,再看过去时,那团浓雾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角落里空荡荡的,除了栏杆的影子之外,再无其他。
回过神后,他听到乌金说:“想好要怎么处置你的好徒弟了吗,仙门大会再过几日就结束了,那些东西很快就能送回来,或许能借此机会再次闭关。
”
曦明了然一笑:“这段日子辛苦你了,我先去清宵殿和朔儿谈谈,有思绪再告诉你,也好让你同底下弟子交差。
”
乌金自然意会,也笑道:“没办法,几千年的老交情,不能不管啊。
”
言尽,殿内烟雾散去,徒留灭掉的香炉及角落里不断蔓延的黑影,向内殿的方向而去。
清宵殿内。
水声荡漾不断,浴池边的轻纱被风吹得一晃又一晃,形同虚设的遮掩倒比完全袒露更引人遐想。
雾气氤氲间,脚步声的靠近使得如同夕照般的光影忽明忽暗,身影穿梭在不同的轻纱间,一层又一层的剥开。
纱的柔软掠过手心,曦明透过最后一层薄纱看到池中若隐若现的身体,不论从哪方面来看,都已成熟到散发着让人想占有的吸引力。
也就是这时,他才真正意识到朔儿长大了。
不再是从前倔得像小狼崽子一样的小乞丐,也不再是会躲在自己怀里哭着说牙疼的小徒弟。
朔儿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的首席弟子,剑术不在宋晚尘之下。
他处事有自己的风范,会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断争取。
朔儿会得意,会骄傲,会为了喜欢的人努力再努力,直到得到对方的示好。
这样的朔儿,还能留在他身边吗?
假如长绝峰如期履行婚约,身为师尊的他是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朔儿与他人结契,日复一日的想象自己最爱的朔儿、最怕疼的朔儿、最喜欢在他怀里安睡的朔儿以成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