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兄弟相识多年,后一同辅佐家主。
新主子夺位后,又来了一群分赃的族亲、老管事,这批人自持身份,势力也了得,因记恨我等抢了功劳,不久便要排除异己。
”
裴杼点头,懂了,这就好比新贵族与旧贵族。
江舟憋屈地沿用富商一说:“原本两边分不出输赢,只是新主子是个过河拆桥的,受我等扶持,又觉得我等功高震主,宁愿将权力分给族亲,也不愿意让跟他出身入死的兄弟们沾染分毫。
他与那些人狼狈为奸,企图将我们一举歼灭。
”
魏平心中一动,这跟王师爷曾经说的也差不到哪里去。
“新主子无德,王绰更是无耻败类。
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,连自己人也算计。
我本是镖局头领,手中能人无数,可因为他在新主子跟前进言,直接丢了差事,背下骂名,遭人追杀。
若只有这些也就罢了,可他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为了地位将主意动到我兄弟头上!”
江舟握拳,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榻。
裴杼眉头一跳,生怕这张床不堪重负,直接塌了。
可看江舟正在气头上,裴杼也不好打断,只听他怒斥王绰道:“我那兄弟是个再好不过的大好人,待人和善,温文尔雅,比王绰这个伪君子强上百倍。
咱们这些共事的人,有谁没有受过他的恩惠?大概是人缘最好,最先被新主子给记恨上了,王绰那狗贼为了迎合主子,便做局,杀了我兄弟一家!”
裴杼听到这里,忽然拉下了脸,突兀地站起身来,不肯再听。
江舟拉住了他:“王绰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、精于算计、利欲熏心的狗贼,裴大人,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。
”
裴杼本来是看他长得魁梧,想求他助永宁县一臂之力,又琢磨着,或许可以化解他们二人矛盾这才耐着性子听这么久。
但如今发现,根本没必要与他多费唇舌。
“王师爷不是这种人。
”裴杼坚定地道。
江舟脸色瞬间涨红,一下子便被激怒了:“你知道什么,你才认识他多久就敢妄下定论?我认识他将近二十年,他做的那些龌龊事,算计的那些人,桩桩件件,哪样我不清楚?”
裴杼充耳不闻:“将心比心,我不觉得王师爷是这种人,这中间必有误会。
你也不妨再等一等,事情总有水落石出那一日。
”
“放屁,人都死了还查个屁!”江舟气急败坏。
就是被王绰给害死的,他亲眼所见!
这裴杼长着一副聪明相,怎么笨成这样?他都已经把事情说开了,裴杼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