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……空荡荡的工坊,连桌椅都不见,压根看不出来到底是干什么的。
众人无语地望着裴杼,难怪如此大方,感情是毫无准备,那叫他们过来到底是显摆什么?
裴杼淡定地引众人继续往里走,一边走,一边给他们介绍起整座工坊。
工坊外边是个巨大的院落形制,即便如今什么都没有添置,可内里早就已经规划好了。
“这前面三大间,乃是做工之处,一间备料,一间研磨,一间包装,左右各留不少空地,暂且铺上草皮子,如若日后扩建也能更加方便。
”
槐县县令冷笑一声,还没开始便已经想着扩建,真以为自己做的是多么了不得的东西么?他是没听说过什么香胰子,但是听裴杼所言,猜测应当是澡豆一类的东西。
既然功效一样,富家大户又凭什么舍弃澡豆改用香胰子?
没经历过毒打的人,就是这般初生牛犊不怕虎啊。
更让他想不通的事,张县令不知怎么也陷进去了,指着后面两间意气风发道:“东西两角乃是大通铺,今后招工都宿于此处,两侧还有耳室则是膳房,一应吃喝,工坊里都包了。
”
刘岱忽然问:“饭菜都准备做些什么?”
裴杼躬身:“因所剩钱款不多,头一个月里只有些粗茶淡饭,等到第二个月,便渐渐给她们备上些鸡蛋荤腥。
”
刘岱替裴杼算了算,即便都是粗茶淡饭,几百名工人每日也要花费许多,来日若添上鸡蛋荤腥,更是比衙门都不差了。
杜良川“哟”了一声:“你们这工坊待遇还真是不错,尚未挣钱,便这般替百姓着想了?”
裴杼其实挺不爱听这些风凉话的,不过区区几句也打击不到他,反叫他越挫越勇起来:“挣钱那也是早晚的事情,但身为父母官总要为当地谋利,这工坊来日招的工人都是安平县与永宁县两地百姓,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他们,杜大人您说是不是?”
杜良川笑了笑,没应声。
他管你们亏没亏,亏的裤衩子都不剩州衙也不会管。
不对……还是得管的,毕竟真能挣钱也好赶紧将欠款还上。
只是照如今这架势看,估计也悬得慌。
转了一圈后,又绕回了前院,里头动线分明,秩序井然。
正院虽没有多少景致,却移栽了两棵古木头用以遮阴,再往前则凿了一处小水渠,取自四水归堂的好意头。
众人看罢,发现这工坊内里中规中矩,确实没得挑剔。
遗憾的是他们未曾见过那香胰子本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