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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对完整的卡尔·加文来说,不是这样的。
他与切尔·希特注定不死不休。
白鹤精神不错,在画架前信手描绘他的作品。
卡尔·加文占了他左边躯体,既然出来,白鹤没让他闲着,让他端了好久的调色盘。
陆庭深不像陆振霆,不会把他关在小小的阁楼里,这偌大的元帅府,他很有自由。
赫德端着一盘黄澄澄的菠萝,在草坪一角找到了老师,放在一旁的石桌上:“老师,prof.karl,吃点水果。
”
“菠萝----”左眼兴致勃勃地转过来,放下调色盘,拿了一块菠萝塞进嘴里,酸酸甜甜的,好吃。
白鹤一笔差点落歪,幸好收住了,含着一块菠萝,含糊不清地道:“Gavin!”
“对不起。
”左手再拿了一块,“我再吃一块。
”
“……”赫德见此诡异情景,笑了一声,“老师别画了,先吃吧。
”
白鹤悻悻地丢下画笔,喃喃地道:“切什么不好,切菠萝。
馋死你Gavin老师了。
”
曾经他们还是同事时,卡尔·加文就爱吃菠萝,白鹤去找他办点事不提别的,就提俩大菠萝。
菠萝提前泡过了,拌上陈皮酸梅,沁着些冰块,酸凉生津,很好吃。
赫德注意到了老师的画,画上是许多只栩栩如生的金丝雀。
它们抖擞着艳丽油亮的羽毛,在蓝天中自由地飞翔。
但有一只,懒散地蜷在窗内一只华丽精致的金丝笼里,笼子的门俨然敞开着,它脚上也没有任何束缚,但就是不愿飞出这座笼子,哪怕它的同伴在窗外振翅呼唤它。
它充耳不闻,只埋头在笼门边伸进来的那只手心里,惬意地啄着那只手心里的谷粒。
白鹤说,这幅画是送给卡尔·加文的。
单从色彩、光影、布局来看,这幅画无疑是极美的。
卡尔·加文欣然接受,虽然他搞不懂白鹤为什么要突然送自己画,还是送这样一幅画。
卡尔·加文一向没什么艺术细胞,只是知道作为帝星最杰出的画家,白鹤的画价值连城,能得到他赠画是莫大的荣幸。
可是直到画笔在那只手的手腕处画上腕表、填补完整衣袖上的袖扣、缘边时,卡尔·加文蓦地僵住了。
“白鹤,你什么意思?”卡尔·加文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。
冷得一旁的赫德心中咯噔一下,顺势白鹤左眼的目光看去,一样落在画上那只银色的腕表与金色的袖扣上。
略一思索,冷汗涔涔。
切尔·希特永远戴着这只腕表,至少出现在人前,从来不曾摘下过。
袖筒上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