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不应该对她那么凶——下次得控制好自己的脾气,不能再划破这么好看的脸蛋了。
阿兹塔回忆着那张白净脸上的一道道鲜红血痕,忽然明白,她那副完美的皮囊不过是伪装,真正令他着迷的,是透过伤口渗出的、近乎顽固的生命力。
突然好想跟她做爱。
一边从后面撞她一边说对不起……应该也算是一种道歉方式吧。
“失陪。
”
冷淡地抛下一句,阿兹塔起身离开了宴会厅,一步步朝楼上走去。
***
刚把沾满黏腻的骷髅珠放进锁孔,黑黢黢的洞口就传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啃咬声。
付奕脱掉身上的礼裙,摘掉所有乱七八糟的首饰,内心立刻感觉轻松了不少。
她找了根毛巾浸湿,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体,再扯下宽大的床单,将那席幽暗的墨绿色披到身上,盖住自己的银发,与融黑暗融为一体。
咔哒。
她轻轻转动把手打开门,在看清挡在面前的人影后,瞳孔骤然紧缩。
完了,他怎么回来了。
被当场抓包的付奕心跳如雷,手心冷汗直冒,不得已飞速运转着大脑来思考应对方案。
还好,对方好像也因为没想到她能出现在门口而愣住了,给她争取了一点时间。
“azta……你回来做什么?”玛丽亚先发制人地跨出一步,生气地控诉到,“怎么?你还没有打够?要不要我把左脸也转过来给你扇一下?”
门锁是怎么开的、衣服为什么换了、她要打算去哪,趁他还没反应过来,赶紧闹着脾气恶人先告状,打乱他的节奏。
龙骑士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又是一愣,金色的眼睛闪动了一下,良久之后轻轻说到:
“……对不起。
”
奇怪,是因为愧疚么?他好像真的没打算追究她的越狱。
“行了,我现在不想见到你。
”她的语气带着倦意和冷淡,缓缓朝走廊的方向挪出几步,“我在这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待得够久了,我得出去透透气。
”
说着她就要开溜。
可就在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,玛丽亚的手腕突然被牢牢牵住,动弹不得。
“……行。
我带你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