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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顾漫在羞辱她。

     林书钰气得发抖，双眸燃起两束小火苗。

     “顾漫，你欺人太甚！” 林书钰脸上嫌恶憎恨的表情是那样丝毫不加掩饰，顾漫想起刚才她站在林书钰教室窗前，林书钰的笑，心脏疼得猛然一缩。

     顾漫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，从来都只是别人眼巴巴地求着她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 林书钰呢，她只当她是性子冷，可从没想过她也是会笑的，笑得那样如沐春风，她想了想林书钰对自己笑的画面，想了一阵后，头脑仍是空白。

     对于林书钰，顾漫是有一种虚妄的幻想的，林书钰的顺从和乖巧自行地在她的脑子里加工，变成一种绮丽的一厢情愿的暧昧幻想。

     而这种虚妄的幻想在今天被打破，让她自己变得异常可笑。

     而这种一厢情愿的幻想的打破，在林书钰身上，顾漫经历过两次。

     “林神...林神？” 是雷蕾的声音，挣扎中的林书钰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 很不难猜，顾漫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一个白净无害的女生形象来。

     顾漫甚至翻出从前的旧账来，之前贴吧放的那张图，那只属于女生的秀气的手几乎要碰到林书钰的下眼睑了，而林书钰没有一点抗拒，任由那人接近。

     两个形象重叠到一起，顾漫怀疑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，那个林书钰能够对着她笑成那样的女生。

     淦！ 顾漫心里很不是滋味，她故意折磨林书钰，让她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 仅有一墙之隔的雷蕾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，脚步声在周围响起，甚至还趴在紧关的，而且被窗帘挡得密密实实的窗户上，试图往里张望。

     “林神？你在吗？” 听到声音在更近的地方响起，林书钰脸上的紧张与不安更浓了几分。

     顾漫眼神中的玩味却是更深了，她狭长的凤眸稍稍眯起。

     林书钰却死死咬住大拇指下那块厚实的肉，牙齿深深陷入，却也不觉得疼。

     期待的声音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在画室里荡开，顾漫看着林书钰脸上的狠劲，心中陡然升起了几分对她的敬佩。

     “奇怪...” “刚才明明有声音的啊...” 雷蕾懊恼地摇摇头，低喃了一会儿后，林书钰便听见那脚步声慢慢远去了。

     最后，林书钰才发出声音，冷着一双眼，像是对顾漫的审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