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步朝着水妖走近，脸上浮现出陷入梦幻般遐想的神情，海妖已经悄悄露出了骇人的獠牙。

     浓密的眼睫颤得厉害，忽闪忽闪的，像是扇动着的蝶翼，脆弱而生动。

     攀着顾漫手臂的手指收拢，尖尖的指尖陷入紧致的皮肤，眼睛低垂着，浓密的眼睫将那眼里的风情掩得密密实实，红肿的嘴唇动了动，细白的身体稍稍往前倾了倾。

     她靠近的速度很慢，顾漫的心跳却随之加快，”扑通扑通”的，仿佛要从口腔跳出来一般。

     她盯着林书钰不断缓慢靠近的唇瓣，全身发出兴奋地轻微战栗。

     直到林书钰柔软的唇瓣真的贴了上来，顾漫的脑子里迸射出炸裂般的感觉，头脑里不断发出爆破的声音，她没有办法做任何思考。

     手臂下意识地将林书钰搂得更紧。

     第0020章20便彻底死掉了，凉透了 孤寂幽静深夜里，如水月光下是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的林书钰，她用毛毯把自己紧紧包裹着，似乎这样便可以抵御来自外界的伤害。

     月光在林书钰脸上蒙上了一层薄纱，犊羊般无害的脸蛋却是皱缩着，双眸紧闭，牙齿咬着拇指指关节。

     内心无比唾弃自己。

     她像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牝马，乖顺地雌伏在顾漫身下，任其索取，变得面目全非。

     她憎恨顾漫，恨不得扒了她的皮，抽了她的筋，让她挫骨扬灰。

     但每一次，在鸡蛋白般的黎明下挣扎双眼，她的愿望都未能如愿。

     在顾漫面前，她的灵魂与肉体是分离的，灵魂飘在半空，冷冷地看着那具柔顺乖巧的躯体，唾弃、厌恶，却又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 她诅咒顾漫在一次次疯狂赛车中的某一次，一头扎进盘山公路下的深谷，连骨头也找不回。

    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，好在她的忍耐乖顺换来了回报，顾漫不再恶意折腾她，她可以安心学习。

     她唯一不能丢弃的东西，便是她的成绩背后所代表的一切。

     远离H市，顶尖学府，触手可及的前程。

     小道的路灯一闪一闪的，风吹过还能听到”吱呀吱呀”的铁锈声，蚊蝻在光束下飞旋，第二天便可在路牙子上看见它们死去的躯体，干枯，瘦弱。

     小区地上常年有积水，混杂着泥土、落叶跟垃圾，污脏不堪。

     若有似无的呜咽自老旧小区某一扇打开的窗户飘出，在这衰败的场景下，倒也并不突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