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消失在喉间，再想发出声音则比登天还难。

     “这里是教室...” 微弱黯淡的声音像一滴水融入大海，落下去的那一刻便失去了踪迹。

     “你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” 形状优美的淡色唇角已经往下弯了起来，顾漫稍稍偏头望向林书钰，那头红发泼血似的在空中划过，光洁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双又黑又沉的眸子，浓稠的墨汁似的。

     惨白的白炽灯照射在她高挺的鼻梁上，投下一大片阴影。

     林书钰的目光随着那处阴影转动着，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坟地？灵魂的墓地？同学们的书歪歪斜斜地堆在桌上，书堆里偶有藏着漫画书、小说、杂志，那是少男少女们在高三单调生活中的慰藉。

     同学们早读时的朗朗读书声，课间时无忧欢快的谈笑生声，放学时发自内心的欢呼声一一在林书钰耳畔回响，那些洋溢着青春的纯洁青涩脸庞在脑海中一一浮现。

     在这样一个地方，顾漫竟要求她做这样的事情。

     冰凉的铝管握在手心里，被捂热了，林书钰望向顾漫，她正冷冷地看向自己，目光里含着冰，淬着毒。

     林书钰像是在恶涯边上踽踽独行的盲人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恶魔拽下深渊。

     顾漫视线落在林书钰唇中的唇珠上，小小的一点，透着饱满的圆润，此时正紧张地缩紧，时不时颤动着，可怜可爱极了。

     修长骨感的手指摩挲着另一只手臂的手肘，那块圆润的硬硬的骨，顾漫的神色中添了一丝不可名状的色彩，这让她的气场变得更加危险的同时又融入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意味。

     课桌、书本、同学、讲台上的老师，欢声笑语、谆谆教诲，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，一下一下刮着林书钰的血肉。

     脚趾蜷缩，双膝紧紧并拢着，双臂环抱着膝盖，林书钰痛苦地闭上了眼，将那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苍白的脸埋进了双臂，浑身都在瑟缩着。

     这副模样的林书钰像一根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