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森特是最后一个起身的。
他走过来,我马上朝前一步:“今天的人可真不少,对吗?”不等他回应,我继续说,“恐怕她承担不了更多了。
”
“看起来是这样,”文森特望向我,又一次露出标志的微笑,“我很遗憾。
”口吻听不出半点儿遗憾之意。
他站在那儿,蓝眼睛扫过我的身后,又回到我的脸上,我戒备地观望着他的动向,唯恐事态有什么转折,但他只是轻轻扬起眉毛,换成另一种表示告别的微笑,转身离开了。
我盯着文森特的背影,一直到他消失在活动室的门口,终于低低咒骂了一声。
实践从半小时延长到了四十五分钟,我叫停时仍有几位会员意犹未尽,新加坡司令尤为难缠,我花了番口舌才让他放下尽兴的心思。
送走所有会员,我把罗蕾莱从拘束架上解绑,带她去浴室,问她是否需要我陪同冲澡。
“谢谢,”她眨眨眼睛,“今天太棒了,我想独自回味一阵儿。
”
我笑着到浴室外头去了。
乌鸦依然站在拘束架旁,照我离开时分毫未变。
“别傻站着,去休息吧。
”我指示道。
他应声迈开步子,步伐因勃起的干扰而不太自然。
我远远地望着,觉得乌鸦似乎瘦了点儿,想从记忆里翻找出他以往的模样来比对,却又无果。
朱利安医生那儿应该有他的体检数据,我打算待会儿去讨来看看,顺便再问问她有什么饮食方面的建议。
先前精神医生建议乌鸦三餐以清淡的菜色为主,这些日子他天天吃绿色食品,快吃成一只羊了。
浴室的门响了一声,我抬头看去,罗蕾莱裹着浴袍出浴了。
她白得几乎面目模糊,本就色素浅淡的眼睛像褪色似的雾蒙蒙的。
我刚要照例问问她对这次调教的感受,她把一缕湿发捋到耳后:“你知道爱利弗镇吗?”
我被抢白得摸不着头脑:“什么?”
“那是个好地方,盛产柑橘,有一种在那儿才喝的着的橘子酒,我发誓那是全世界最棒的橘子酒。
”
“听起来真不错。
”
我以为罗蕾莱还会说下去,但她把话题转回了调教,如往常一样对我赞美有加:“再干上几年,你准是艾特里斯的头牌调教师。
”我笑着与她打趣,“这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