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，示意他们继续，眼睛垂着，看上去有些懒散，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们讲话，还是在发神。

     齐明熹心思都放他同桌身上了，桌子下同桌拿膝盖暗戳戳顶着他大腿，齐明熹也不躲。

     等其他人走了，他同桌才抬眼看他。

     “整谁，我帮你。

    ”声音还是懒懒散散的。

     “你怎么帮我啊，沉清。

    ”齐明熹去推她膝盖，掌心刚碰上又觉得她腿凉凉的，跟冰手一样又收回去。

     齐明熹刚开始和沉清都看对方挺不顺眼的，一个觉得对方没礼貌，一个觉得对方脾气坏，后来班上来了个新老师，不知道怎么老喜欢拿他们阶级说事，话里话外都是全都仗着家里，不懂得尊师重道。

     看不顺眼，两个人一块把人整了，工作给弄丢了。

     都坏，坏一起去了，干脆狼狈为奸。

     不过面上还是那样，其他人也都以为他俩关系只是从不怎么样变成一般了反正说不上好，所以刚刚齐明熹朋友才那个样子，沉清也是不好惹的，不敢惹。

     两个人背着别人，暗戳戳地勾搭在一块儿，齐明熹觉得这样挺刺激的。

     就是从沉清牵他手开始性质变了。

     每次帮他整完人就跟拿奖励一样从他这里得点好处。

     沉清可能喜欢他。

     想通这点的那晚上齐明熹一整晚没睡着觉，可沉清也从来没明说过。

     大多数人乐意和他玩也都是因为齐家，可他总觉得沉清不一样。

     如果沉清知道了他不是齐家亲生的，对他会是个什么态度？ 每次沉清看他的眼神，就好像在说什么都可以，为了他。

     他也装不知道。

     “你想我怎么帮，我就怎么帮。

    ”沉清说着又往桌子上趴，还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 “那我好好想想。

    ”齐明熹手撑桌子上支着脑袋，一点点光透过来，照他脸上，皮肤都变透明。

     齐明熹长得好，从小被娇养着的，真像个小天使，长得也清纯，头发有点自来卷，很蓬松，不使坏的时候看起来就特别乖，因为脸被撑着，嘴巴有点嘟起来，像嘟嘟的果冻，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，甜不甜。

     沉清趴桌子上露半个脑袋在外面，睁着眼睛看他。

     齐明熹脸有点点泛红，对她做口型，说的是：看个屁。

     脾气是真坏。

     沉清无声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 齐明熹也反应过来，气得瞪了她一眼。